那年晚秋,我去山乡觅秋,猛然抬头,发现柿子树上结满了红柿子,精灵般耀眼。它们像一盏盏红灯笼挂在枝头,沉甸甸的,可爱极了。
俗话说,七月小枣八月梨,九月柿子红了皮。寒露过后,柿子渐渐变红,到了霜降时,柿子树的叶子落净,光秃秃的枝丫上,便挂满了红柿子。那些柿子,在山野间、村落内、小院中,惹人喜爱,让人心生暖意。熟透的柿子,摸着滑滑的,捏着软软的,稍微使劲,汁水就出来了。剥了柿皮,便能看到橙色的果肉,一丝一丝粘在一起,晶莹剔透。咬一口,满嘴皆是清爽,甜甜的,凉凉的,香甜的汁水充溢口腔。难怪有人说,深秋天地梦,醉美柿子红。
曾在农家小院外,看着柿子树伸出墙外,许多红彤彤的柿子,密缀枝头。柿子熟了,院内的主人乐了。那院内的鸡,伸长脖子,一次次跳起来,想啄食柿子。小狗也坐在树下,看着红红的柿子,摇头晃尾。那天,我又去了山野,那里满山都是柿子树,树上挂满了红柿子。许多贪吃的鸟儿,也慕名而来,啄上几口红柿子,无论是树上的,还是落在地面的,它们都吃,皆为美食。
多美的情境呀,真是 “野鸟相呼柿子红”。那红柿,如灯,如画,映红了天地,染红了人心,让人驻足观赏时,流连忘返。有歌儿吟唱: “一盏小灯笼,二盏小灯笼,树叶片片落,灯笼盏盏红。” 我曾听人说,有乡间秀才见柿子情吟道: “色胜金衣美,甘逾玉液清。” 可是有位老农听了,他来到柿子树下,信手摘了一只柿子,笑吟吟捧着说,说的再好听,不如吃了更美。
柿子美,明代文震亨在《长物志》中说,柿有七个美德,树多寿、叶多荫、无鸟巢、无虫蠹、霜叶可赏、佳果可啖、落叶肥大可以临书。我想,柿子美尤其是柿果之美,口感好,营养丰富。北宋诗人张仲殊这样赞美柿子:“味过华林芳蒂,色兼阳井沈朱,轻匀绛蜡裹团酥,不比人间甘露……”我反复诵读,越读越觉得词意之美,酣畅淋漓,那柿子味美色美,让人心生蜜意柔情,无限风光。